前方便是关口了。”
马车车厢外有数十人护卫,打头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。
这个男人虽是一身麻衣便装,但身形宽大,肌肉虬结有力,宛若一快快坚硬的棕褐石头,连松快的衣裳也被肌肉撑得饱满鼓胀。男人打马上前,行至队伍中间的车厢,放缓脚步。
这时候,车厢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起,露出半张男人的脸。
“外头的难民越来越多了,他们也想去丸州?”
说话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黄嵩帐下谋士程靖。
此人正端坐在车厢内,膝上搁着一卷写满密集小字的竹简。
接连数十日舟车劳顿,他瞧着清瘦了不少,眼底也染上了青肿。
“属下问过了,全都是想去投靠丸州的难民……”
程靖垂下眼睑,轻声道,“是么……”
说罢,他将车帘放下,挡住外头橘黄刺眼的阳光。
程靖奉黄嵩命令,亲自过来与丸州交涉昊州卧龙郡守独子的归属。
黄嵩想要一统昊州,总要师出有名。
若是能将昊州卧龙郡守的遗孤捏在手里,自然能打着为遗孤讨回亡父遗产的名义出兵。
这也是程靖来此的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