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生性倔强的她在旁人面前露出虚弱之态,定然是伤势过重,至今未愈。
果不其然,姜芃姬渐渐舒缓了眉头,浑不在意地道,“也许是伤口太深了,要不了人命。”
卫慈感觉胸腔又有火焰腾地烧起。
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,这人对自己的身体总是这么不爱惜,什么叫做“要不了人命”?
她如今还年轻,身强体健到处浪都没事,根本看不出什么。
可是,等她年岁稍长,那些陈年旧伤还不将她折磨死?
“慈去唤郎中过来。”
卫慈声音低沉,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。
姜芃姬却不允许他劳师动众,直接抬手抓住对方的手,迫使他无法起身。
“不用,小伤而已。”她浅笑将卫慈拉到身旁,趁着对方开口反对之前出声,“你也不看看外头的天色,如今都是几更天了?要是去喊郎中过来,不等天亮便能传出柳州牧夜宿下属家中的消息。若是从前,这是一桩美谈。如今我恢复了真实性别,那就不是美谈而是丑闻。”
姜芃姬一席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,冻得卫慈由内而外清醒,发热的脑子也降温了。
她说的那番情形的确是卫慈惧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