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不远处的席子,一边把左脚放下,一边示意罗越落座。
“罗教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,不用支支吾吾。”
罗越也是个糙爷们儿,生活在禁军营,什么场景没见过,姜芃姬只是一个人默默抠脚底死皮而已,已经算斯文了,他还见过禁军总教头用手抠腚儿搓皮肤上的泥,所以他很淡定。
“听闻柳郎君准备动身前往象阳县上任?”罗越开门见山地问。
姜芃姬眉头一蹙,知道罗越此次的来意。
一千禁军也是兵力,蚊子再小也是肉。更别说这一千禁军,全是精心挑选的青壮,姜芃姬根本没打算放人,罗越想走,她也不会答应。
她叹了一声,回答道,“确有其事,如今的上京一片狼藉,重建不易,听闻外头又要什么青衣军红莲教危害世人。若是将这些百姓丢下不管,他们恐怕难以存活。只是,地动牵涉甚大,不仅上京遭难,连奉邑郡承德郡都受灾严重,路上还有暴民……”
罗越直直芃姬,静听她的话。
身为禁军的小教头,罗越有傲的资本,但他也是明事理的人,会敬重可敬之人。
无疑,姜芃姬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,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。
“柳郎君不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