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者何人?”兵卒大老远便看到马车上的棺椁,见他们还想靠近,不由得提刀,怒而上前,阻拦道,“此乃孟氏重地,尔等贱民速速离开,休要污了贵人耳目。”
那个扈从头领狼狈地从马车上翻滚下来,声泪俱下。
他脑袋和腰间都缠着白布,身上披着麻衣,脸上胡茬乱生,双目布满细密的血丝,眼袋厚重,脸上更是裹着一层脏乎乎的油,看着极为邋遢狼狈。
“小的……有急事禀报老爷……二郎君……二郎君回来了!”
边说边嚎啕大哭,他双膝跪在地上,手指哆嗦地从怀中掏出自己令牌,上面纹刻的字可以证实他的身份,那名兵卒不认字,但认得这枚令牌,态度陡然一变。
什么?
二郎君回来了?
那个兵卒表情一变,正要谄媚恭维孟悢,博一个好印象,目光正好触及马车上放着的棺椁。
霎时间,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从脊背蔓延至后脑勺,震得他全身发麻。
莫非、莫非……莫非这个棺椁中装着的,便是二郎君孟悢?
这个猜测将兵卒震到了。
“速速回禀老爷,二郎君的遗体已经回来了……还不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