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作为旁观者也看得出来,那位继母对“继子”简直视如己出,每日嘘寒问暖。
掐着时间关心她的学习,又不敢逼得太紧,偶尔还会亲自下厨炖了补汤给她送过去,日常任务就是敲打她身边伺候的仆人丫鬟,天气稍微变一下,就紧张得到处安排,免得她生病。
以这个时代的养育方式来讲,亲妈也就这个标准了。
问题的症结出在府中另一位姨娘身上。
说是姨娘,但关起门来,谁都喊一声蝶夫人。
哦,顺便提一句,这位蝶夫人是柳父的表妹,出身也不差,本来可以当人家正室,也不知道脑子哪根弦出问题了,不顾旁人耻笑硬赖着柳父,当了个妾。
继夫人就是个药罐子,身体一向孱弱,去年年末开始,更是缠绵病榻,至今也没有起色,每天清醒的时间少得可怜。
如今把持家中大权的人,正是那位性情跋扈的蝶夫人……所以,没人出来找她,也是情有可原?
姜芃姬以手扶额,她觉得自己回去的时候,指不定还能看到自己的棺材。
啊,以柳兰亭记忆中的蝶夫人形象来讲,还真有可能做出这事。
老人精的河间太守看看姜芃姬的表情,稍微一沉吟,也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