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污的人多了,群体庞大了,自然也让北渊根基腐蚀得更快了。
哪怕有人知道北渊这样下去会自取灭亡,但谁又敢站出来说呢?
敢说的人要么哑巴了,要么就死了。
北渊这一切——何尝不是东庆、南盛和中诏也曾经历过的?
不过,后面三个国家彻底解脱了,因为有人用暴力将腐烂的根系从主干上斩断,北渊却还在沉沦。亓官让可丝毫不同情被众人戏谑为难的北渊使者,反而觉得这是他们应该有的报应。
搁主公先前的话来说,雪崩之时,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。
同理,北渊崩塌的时候,这些混迹官场的人也没一个是无辜的。
选择沉默与选择同流合污有什么区别吗?
本质上都没区别,他们都是将北渊推向末路的刽子手。
这位使者也是北渊朝臣,如今以这般低微的姿态匍匐在主公脚下,不也是他活该吗?
当众人散去,使者讪讪带着三十二位美男狼狈离开,亓官让瞧见他神情黯然,悲愤却又无可奈何,眼角似有泪痕。见状,亓官让嗤笑一声,手中的羽扇摇得更欢快了。
他就是喜欢看到敌人在绝境中挣扎的模样,让人心情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