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飘拂去卫慈心头压抑的不安、怒火和酸涩。
面对这个人,他的原则和底线就跟放屁一样。
“主公无需致歉。”
卫慈声音低下来,但因为刚才怒火的缘故,多了几分低哑。
“子孝想见到姜芃姬么?”
卫慈蓦地睁圆了眼睛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姜芃姬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低笑。
“世人知道的我,永远贴着一个名为‘柳羲’的标签。”姜芃姬的手抚上他的耳根,手指捏着充血的耳垂把玩,一边说道,“但是,子孝你想听到的名字、想看到的人,从头到尾——难道不是‘姜芃姬’么?我想撕掉‘柳羲’这层身份,恢复你和我熟悉多年的本名。”
她这么一说,卫慈倏地明白对方这场布局的用意。
熟悉的钓鱼执法,熟悉的一石多鸟。
缜密的算计和风骚无比的操作从没让卫慈失望过。
姜芃姬道,“金鳞书院这批学生大多出身平民,连寒门都不是,过半还都无父无母、孑然一身。没有亲眷、没有家世,他们能依仗的只有自己。偏偏他们自己也只是普通人,只能当人博弈的棋子,万般皆不由己。我说过,我不怪他们,要怪就怪那些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