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得派人整顿附近流民,开垦荒田,一副打大长久战的模样。孙文老爷子更绝,他弄了一块菜田,每日早早起来散步一圈,太阳升起前给苗苗浇水施肥。他不仅种了菜,还养了一窝兔子,弄了个不大不小的兔舍,打算落雪时分跟亓官让一块吃火锅涮兔肉。
说是打仗,倒不如说是提前感受日后的养老生活。
根据自家亲孙子的目测,孙文老爷子这一年大概胖了十来斤,原先干瘦的脸颊都圆了一圈。
别人是老了一岁,孙文老爷子倒像是年轻了十岁。
“清闲好,老头子日后有个好歹也不遗憾了,好歹晚年也享过福。”孙文喟叹一声,生硬地扭转话题,“要说有遗憾,大概是没能给兰兰相一门好亲事,丰浪子的儿子都有着落了,兰兰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就单着呢?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几年,能不能瞧见曾孙……”
亓官让眼观鼻、鼻观心,目不斜视,装傻充愣就是不肯接孙文老爷子的话茬。
早一两年,孙文说话还是蛮矜持的,最多在他跟前吹一吹孙儿孙兰如何如何,向他疯狂安利孙兰是个好女婿人选。熟悉之后,孙文老爷子就不再矜持了,每天都要尬聊一波。
亓官让不是不明白孙文的意思,可这关乎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