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痛苦之中。倘若当年那场时疫能将他也带走了,他也不用平白受这三十多年的折磨。
花渊跪在父母墓前低声细语,姜芃姬没有出声打扰,只是安静地看着,只当自己是背景板。大概过了快一刻钟,花渊的眉心才舒展开来,仿佛了却一桩心事,浑身的气息都变得平稳了。
花渊对着姜芃姬行了一礼,诚挚道,“多谢兰亭公。”
姜芃姬道,“你可知你失心疯发作的时候,曾自称‘柳羲’这事儿?”
花渊不意外她的询问,除了这事儿,他也想不出堂堂诸侯出现在他跟前的动机。
“先前并不知道,后来才知晓的。”
花渊说起这事儿,气息发生了些许波动。
他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情绪,但眼神却暴露了真实感情,懊悔与痛苦几乎将他淹没。
当然,这些情绪并非冲着姜芃姬而是其他人,例如他待若亲生的少主,例如他的主公安慛,以及那些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,这些人的死并非他的本意,但又的的确确是他害的。
花渊也不想为自己脱罪辩解,只望一死求个解脱。
“我能见见他么?”
姜芃姬的提议超乎花渊的预料,以至于他的表情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