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、你说谁没了?”
聂清纤瘦的肩膀轻颤,双手开始抖动,仿佛整个人被隔离在世界之外,一切声音听不..ā
“你说谁没了!”
温润有礼的聂清似乎在这刻死了,留下的这人只是情绪失控的空壳。
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传信人衣襟,呼吸急促地将他提起,哆嗦道,“告诉我,谁死了?”
传信人也被聂清吓到了,颤巍巍地夹紧大腿,克制住想要失禁的冲动。
他道,“卫応军师,他不幸……”
传信人话音未落,聂清便发狂般将他掷了出去,真不知道这副瘦弱的身躯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。传信人摔得不严重,神色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,恢复成告罪的姿态,身子俯得极低。
“逝者已去……主公,还请节哀……”
随同聂清扶灵的臣子见他这般反应,连忙出声安抚。
“节哀……你叫我如何节哀……”聂清双目已然通红,晶莹的泪珠滚动数次还是落下,他的神情脆弱极了,仿佛些许打击就能将他击溃。聂清用哽咽的哭腔道,“父亲去了,聂洋那混账去了,如今连岳父都弃我而去——我到底是做错什么,短短数月,接二连三失去至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