卉间诵读竹简,他发现这个少年有些眼熟。
仔细辨认,眉宇间依稀有些卫慈的痕迹,再看落款题词,画上的少年果真是卫慈。
他又打开另外一幅,这次不是单人画而是一副鲜活的场景。
一个相貌清雅的中年男人与长子对弈,温柔美妇怀中抱着个男婴温柔看着,还有三个年龄不同的孩子或坐或站、或读书或玩闹。聂清一眼便认出这是岳父一家子,美妇人是岳母。
山鬼胡言乱语的时候,聂清还以为书架上藏着的话是避火图或者别的什么不和谐的东西,他将几幅画都看了个遍,根本没发现类似的东西,所有画作之中,印象最深的一幅便是聂良与卫応初相识的场景。聂清伫立原地许久,喟叹道,“不知该说可惜、遗憾,还是别的——”
不论是作画的人,还是画上的人,他们都不在世上了。
聂清挑了四幅画随葬衣冠冢,剩余的留下给卫応夫人和孩子做个留念。
一副是卫応夫人孩子、一张是卫応父母兄弟姐妹、一张是聂良、一张是聂清。
卫応夫人见他这般有心,神色带着些许欣慰。
当聂军大败的消息传回中诏境内,聂清遭受的压力可想而知,不过他没倒下,反而咬牙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