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她开了个玩笑,“聂氏一呼百应,民心所向,我这是踢到铁板了?”
孙文神色凝重地否定了。
开玩笑,要是主公生了怯战念头,他报仇的梦想就真只是个梦想了。
“主公说笑了。”孙文道,“若将聂氏喻为根深蒂固、枝繁叶茂的千年大树,树冠展开可遮天蔽日,旁人见之生畏,但绝不包括主公。外人对聂氏又惧又怕,当真是因为聂氏强盛、无可匹敌?依臣之见,分明是被聂氏披着的虎皮吓到了。主公既是真龙,如何会惧这些?”
姜姬道,“聂氏披着的虎皮?这作何解?”
孙文道,“主公可还记得浙郡许氏?”
姜姬点头,她当然记得,许裴和许斐这对难兄难弟啊,如今想来还是唏嘘。
孙文道,“浙郡许氏,何尝不是汴州聂氏的前车之鉴。”
姜姬眉头一挑,笑道,“说得详细一些。”
孙文说,“如今聂氏辈分最大的、积威最重的,当属聂氏诸侯聂良的祖父。聂良掌权之前,聂氏上下皆要受其掌控。老而不死是为贼,这位自然也不例外。把持权柄不肯撒手,为稳固族中地位,刻意打压膝下诸子,让他们疲于内斗。孙辈众多,出众者唯有聂良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