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润刚要开口,声音却梗在喉间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韩彧低头看着儿子,说道,“进去劝劝你母亲,为父去你卫伯父家暂居两日。”
韩润麻木点头,眼瞧着父亲的背影逐渐消失。
他听到室内母亲的哭声陡然高了一些。
韩润见过母亲哭泣,但不管如何伤心,她都端着刻入骨子的端庄,不曾失礼人前。
如今却——
韩润以为父亲失控对母亲下手了,进屋一瞧才发现母亲只是衣裳鬓发乱了些,没有外伤。
那是当然的,因为韩彧根本没想过反手,始终被追着打。
韩夫人哑声道,“润儿——”
韩润回答,“母亲,儿子在这儿呢。”
韩夫人一把抱住儿子,呜咽哭出声。
另一头,韩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叮嘱管家敲打下人,这才登门去找卫慈。
卫慈没想到韩彧会深夜拜访,丁点儿睡意都被他的大花脸吓到了。
“你这是——”
韩彧道,“你师嫂挠的。”
卫慈哦了一声,笑道,“葡萄架子倒了。”
韩彧懒得计较卫慈这个促狭的性子,单刀直入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