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裕衣按下一子,“父皇深谋远虑。”
英宗看向叶裕衣,“我受太后与宁氏钳制多年,怕的是自己百年之后。这天下交由你的手中,这些世家贵胄欺你三分。如今宁氏倒下,他们安生也不过一时,贪婪却是代代相传永无止境。如今分食了宁氏手中的土地,可他们想要分食的又岂止一个宁氏。他们吃得太多活得太好对朝廷上下却毫无用处,如此下来不仅下面的百姓会没有饭吃,连天子也不会好过。”
昨夜北安侯之女口口声声的规矩礼法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这些世家勋贵表面上比谁都恪守法度,讲起大道理都是长篇大论。
自己却连法度都未必会遵守。
若不想一想法子,日后以云娘的性子登临后位还不知道要被他们如何指摘。一个小小的北安侯之女都敢当着他的面给云娘难堪,自不必再提其他。
叶裕衣阴冷的一笑,“城外的土地他们占了,我可以让他们吐出来。礼法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用来套在他人身上的笼子,自己却不必遵守。要想让他们遵守规则,就要让他们知道触犯规则的下场。这些人只有知道了疼才会学会老实听话。
他们得到了与他们的贡献并不相匹配的东西,这是一件需要纠正的错误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