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非常平静地和她交流,这个世界变得好奇怪。
可乐罐身上液化的水珠流下来,云蓁突然放下易拉罐站起来:“打扰你了,我走了。”
小妈妈有点惊慌地站起来拦她: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里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我到底有没有明天还不一定呢,去哪都是一样的。”
云蓁的话让小妈妈很茫然,但她听出了云蓁语气里的颓然和绝望,她拉住她,云蓁的手腕细骨伶仃,皮肤冰凉,她低着头又被她按在沙发上,神色恹恹,睫毛低垂,看着像是被抽去了生命力,人是坐着的,但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去再也醒不来。
海浪一样的怜惜涌上来,她握着云蓁的手腕,摸到一点凸起的肉痕,她翻过她的手,看到一条暗色的疤痕,小妈妈有点生气,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,这股气来得毫无缘由,毫无道理,她问她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云蓁头也不抬,非常疲倦地说:“不是我割的,挨打留的疤。”
小妈妈有点赧然,随即更大的气愤淹没了她:“你爸妈打的?”
云蓁突然觉得好累,她抽回手腕,向后摊靠在沙发上:“是啊,不然还能是谁呢。”
小妈妈不说话了,过了好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