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放在书架上的相框掉了下来,林涧松捡起来,重新安置在原处,相框缝里积了尘土,林涧松拿抹布抹过相框,抹过老头的脸。
他坐在床上,环顾整个房间,突然想起老头的脚掌和手掌,小时候他和老头睡一张床,他到现在还记得老头苍白干枯的掌心皱纹,他每天都是看着这些皱纹入睡的。
到现在思念老头,也是从他的手掌和脚掌心开始。
把老头送到五院后林涧松第一次去看他时,他刚上楼,走过楼拐,就看到老头坐在最高一层台阶上,怀里抱着一个包,向他招手,他像一根枯瘦的麻秆,瑟缩着肩膀,不知道坐了多久,好像一直在等他。老头身后站着一个矮胖敦实五大叁粗的男人,白大褂都撑紧了,口罩只罩住叁分之二,露出一双细缝眼。
他站在老头身边,是在看管他。
老头的目光很委屈,很期盼,林涧松不敢和他对视,“小松,咱们今天就回家吗?”老头小心翼翼地问他。
林涧松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走上楼梯坐在老头身边,矮胖男人的目光马上贴上他的背。
“现在还不能回家,你再等我几年,好不好?”林涧松低着头,说出每一个字都要花费他巨大的力气。
老头试图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