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,一眼就见尤川站他后面,下面一口气差点没直接提起来。
——这是要跟他算账还是怎么?
“他先问我的。”唐顺时立马招了,“我就给他解释一下,没说跟他有关系。”
尤川递给他一份千层盒子。
唐顺时惊完一看标签,抹茶千层,黎之清不好这口,再往下看,消费额度到了给的小盒赠品。
唐顺时:“……”
他就说尤川怎么可能买黎之清不喜欢的口味。
“别跟他说那么细致,”尤川道,“他会怕。”
唐顺时闻言愣了下,差点没忍住笑了。
旁人怕,他信,黎之清就可能不大了。
他从小就没少切身经历过稀奇古怪的事情,唐顺时当年头一回在病房看他的时候,门边窗外围满了“好兄弟”,小风小浪都见过,怎么会被言语描述给骇着。
“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娇气,胆大着呢,吓不住他。”唐顺时道。
尤川垂眼看他,沉默片刻说:“他只是习惯,不是不怕。”
经常出入医院的病人总是表面风轻云淡的,好像对吃药手术不怎么在意,实际上却比其他人更怕病倒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