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自然地笑了笑,和先前在化妆间里的腼腆模样判若两人。
青年最后仔细扯了扯衣袖,没等他完全把褶皱拉平,眼前就突然盖下来一片阴影,他一抬头,嗓子眼里不由挤出一声低弱的哽声。
先前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堵在他面前,线条硬冷的下巴高高扬着,单把那双黑深漠然的眼睛低垂下来,居高临下地轻瞥视线,里面的温度完全不能用“冷”字来简单概述,阴鸷得像是在看一摊分不出肉骨的死物。
青年被那道目光死死钉住,耳边一瞬间就爆出尖锐的嗡鸣,钻得他脑膜阵阵刺痛。
尤川不发一言,慢慢向他举起一只手,掌心朝上,分明是想让他交出什么东西。
青年只觉得脑浆像是在以冲破颅腔的架势嘶吼奔腾,潜意识里的确想顺服地把东西递交出来,可他这时候连发颤的动作都做不出来,更别提抬手了。
他还没来得及崩溃,尤川伸出的那只手已经翻转过来,直接一把扣住他的脑门,轻巧一带就将他整个人掼在边角的墙面上。
对方掌心扣上来的力道简直难以形容,发出的声音不是皮肉接触的单纯脆响,沉闷,并且极其厚重,顺着颅腔一路往下,身体的每一寸骨骼似乎都被震得出了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