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指了指窗边专供躺坐的毛毯,又指了指围成半圆的沙发,“你随意。”
说完他走向卧室,临关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男人一眼,直接撞进对方眼底,那种比新生儿瞳仁还黑的颜色顿时震得他心跳一滞,进了浴室眼前还晃着两点黑色。
黎之清调好水温,仰头冲了一会儿,手从额头笼到脑后,抓着头发小声嘀咕:“……怎么会有那么黑的眼睛,蛟的眼睛有那么黑吗?”
他对那双眼睛在意得厉害,草草洗完澡就湿着头发走出去,在书桌找到手机,不用充电就开了机。
他打开浏览器去搜蛟的眼睛颜色,没搜到什么蛟不蛟的,倒出来一堆正对镜头的竖瞳蛇眼,大多是明度不同的黄绿红,边缘贴着紧密的鳞片,齐刷刷地排在一起,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。
黎之清没翻几页就退出去,颈后差点冒出鸡皮疙瘩。
他无意看到挂在自己腕间的黑鳞,眨眼想了想,给唐顺时拨去一个电话:“你无情无义。”
“那我无理取闹了吗?”唐顺时在那边笑了。
黎之清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对方瘫在床上拍肚子的模样:“你见死不救。”
“嘿?我怎么着你了小祖宗?”
“你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