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着,直到看到于休休担心的眼睛,才开始瘫软下来,如突然坍塌的山峦,变成一堆碎石和烂泥,软软的靠在了于休休身上。
“他要死了。”她慢吞吞的说。
从声音里,听不出什么情绪,可是于休休却感觉到了她的颤抖,她的世界,正在遭受海啸地震般的惊恐和毁灭。
“惠惠。你真傻。”
于休休不知道说什么,裹紧了她。
韩惠安静片刻,平静地摇头:“医生说,送来的时候,人就没气了。是霍先生,执意要救,不惜任何代价要救。他请来了专家,找来了仪器,你,替我谢谢他。”
于休休皱皱眉,心里很难受。
“你不用谢,他这么做,就一定是他心里想这么做。”
“嗯,但是他——应该不愿意这样被救。”韩惠望着手术室,后脑勺搁在于休休的肩膀上,目光痴痴的,“他强势,蛮横,喜欢掌控别人。肯定不愿意躺在那里,像个死人一样被摆布,全身插满管子,他肯定很痛,很不愿意。但是他又无能为力,任人宰割,想想,居然想笑。他这样的一个人,到最后,也无非这样了。”
于休休抿了抿嘴,沉默。
“不该救吧?”韩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