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。
而这一别,很多人就是永别。一生不见。
“我爸离开后,再没有回来。”
霍仲南:“你去找过他吗?”
熊茵笑了笑:“找过。他在城里已经有了新的家庭,新的孩子。”
顿了顿,不待霍仲南问起,她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我没怪他。人都是自私的,我妈都这个样子了,他要是为了我妈留在农村,那才真的是伟大,是圣人。我爸是个知识分子,懂羞耻,但不是圣人。我去找他的时候,我弟弟已经五岁。他给了我们一点钱,并承诺说,供我们姐弟俩念书。我看得出来,他的日子也不宽裕,他的新老婆,脸色也不好看。我拿了钱,没有纠缠他,走了。”
“后来,陆陆续续的,我会收到邮政汇款,有时多,有时少。我知道他也为难,他尽力了。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,没有再找过他,自己带着弟弟,照顾着妈妈,然后上学,想靠自己的努力走出这座大山……”
大概是那段日子不堪回首,熊茵说着,脸上带着笑,眼睛里却闪出了泪花。
在她聊起往事的时候,霍仲南一直没有吭声。
从某一个层面来说,他和熊茵有一个共同的身份,知青子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