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于休休轻声唤。
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当然,没有人回答她。
她拉了拉口罩,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“哥哥,我来看你了。”
死一样的寂静里,回答她的,仍然只有自己的呼吸声。
于休休还记得霍仲南那天离开柴火基时候的样子,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风口上,默默注意着她的汽车离去,没有动,也没有喊,可她哪怕看不到他的眼神,也能想到他当时心里的悲伤。
孤独的人,最怕被丢下。
他们那天的做法,如同丢下了他。
于休休弓腰,探出手去,想在他脸上摸一摸。
可是手到半空,又停下。
她怕碰到不该碰的仪器,救他不成,反倒害了他。
病房里有护士使用的椅子,于休休把它拉近,靠坐在病床边,保持一定的距离,又忍不住把身子往前倾,靠他更近,看他更清楚。
他瘦了!
这才多少天,怎么就瘦成了这个样子?
于休休心疼地想着,叹气,“你睁开眼,看看我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不想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