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等眼睛适应了光线,她突然看清他们乘坐的汽车,吓得瞳孔一缩,好半晌儿才吓得惊叫。
“天啦!我们的车被砸到了!”
街边一幢楼房的阳台忽然坍塌,整排从高空掉落,连同搭建在阳台外面的广告牌一起,重重砸在路上。有一辆汽车没能通过,被压在钢筋混凝土下,已经变了形,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。
而他们这辆车,车尾被砸得翘了起来,于休休坐的那一侧玻璃被重物击碎,座椅上全是玻璃碴儿和喷入的建材碴儿。
“我的妈!”
于休休好几秒才缓过气儿,苍白着一张脸,感觉像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,“我们太幸运了。太幸运了。”
如果再慢一天,不是砸中车尾,而是车身呢?
他们还有没有命在?
于休休简直不敢想后果,司机大伯紧紧抓住方向盘,大喘气着,似乎也在后怕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霍仲南望向事故处的人群。
好一会儿,回过头来问司机。
“周叔,车还能开吗?”
司机慢慢直起腰,吐出一口气:“能的,先生。”
霍仲南“嗯”了一声,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