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不是很美?”
于休休脊背一寒。
《凝视》是一幅画。那天,她在毕红叶的画室里看到了。应该是她的近作,画上是一张模糊的面孔,看不清五官,唯有双眼暗沉深邃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,都像在与画上人对视……
于休休得承认那是一副好作品。
但是斗柜对着床,斗柜上放这么一幅画,晚上不做噩梦吗?
“……老实说,是不太搭。当然,我不是说斗柜不好,画不好,而是它们属于另一种精致,放在卧室,会让空气弥散一种颓败之气。而我们的主体风格是强调家的归属感。是温度,是逐光而居的生命力,是暖流,是舒适,是柔软,这心的居所。红叶老师,如果我们的风格用家来形容。那么,前者只是——艺术。”
于休休剖析得很透彻。
她认为这不算特别独到的见解,也不高深,以毕红叶的艺术造诣,很容易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毕红叶思考了很久,自问自答般回复。
“是吗?我再看看。”
于休休很意外。
一是她语气的内敛和不确定,完全不像那个收放自如的毕红叶。
二是这么轻易就说服了她。毕红叶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