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义。难不成,你真地把那无君无父的贼兵放进自己心里去了?!”
无忧气得方要顶撞他,可司马衍才刚说完,他脸色丕变,忽地捂着胸口,在她面前呕出一大口血来。
...所以,皇帝真地呕了血,命不久矣?!
压了半天的血气终于呕了出来,司马衍的头脑反而爽利了起来。
他瞧瞧对面神色复杂、欲言又止的无忧,却是露出了自重逢以来的第一个和煦微笑,“无忧,我不管你那桓崇会不会回来。”
“他回来也好,不回来也好...你都要老老实实地给朕住在宫里。”
“别想离开。”
... ...
船过江阳,再行不久,便是蜀中腹地。
未至南安,桓崇便下令船舶靠岸,晋兵人马悉数弃船登陆,大略重整一番后,这万余骑一路快马,向成都进兵。
桓崇的决定,果然是正确的。
蜀国确是衰微了。彼时,那蜀主李势正在宫中大肆宴饮,每日里几乎是变着法子地寻欢作乐。上梁不正,下梁自然就歪,有这样一位君主,成汉上下的官员们亦是无心问政,整个国家宛如一盘散沙。
是以,桓崇这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