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极点。
从四岁登基至今, 他参加过无数场宴会。今次这场,也不过是他这无奈人生中的一回过场罢了。
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 刚把手中那只喝空了的酒盏放下,便有女子伸出皓腕,及时地从旁斟酒,将那酒盏再度满了上来。
“陵阳...?!”
...不,不对。
从去年开始,他的身子就不大好。若是陵阳见他这般酣畅连饮,只会劝他不要贪杯,哪里还会和颜悦色地给他斟酒?!
司马衍抬眼望去, 只见暖暖的银灯之下,无忧朝自己露出个甜笑。
...无忧怎么会在这里?!
他心下一跳,嘴唇方动一动, “无忧”两个字还没道出口, 却听那女郎甜腻腻道, “陛下饮酒有雅兴, 妾身为你斟酒助兴可好?”
...不是无忧。
只是那容貌上和无忧有几分相似的庾家柳知。
司马衍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眼神平平淡淡的,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说着,他又向身后那内侍道,“皇后呢?她出去有阵子了吧?你去看看, 她怎么还没回来?”
那内侍应了一声,匆匆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