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在旧陶府西苑齐聚,共襄元日盛宴。
相较而言,女眷这边的气氛更佳。且,无忧虽是年轻新妇,可她怀里一直抱着只白白胖胖的小团子,那小团子见人就笑,毫不畏生,因为事先已经喂饱了,自始至终都不哭不闹。这般乖巧的孩子,再有人私下透露了他的遗孤身世,更是得了女眷们一致的叹息和夸赞。
终于等到了夜深时分,宴席结束,郎君们纷纷过府来接人。
桓崇也在其中,但他就住在陶府,便没有与旁人争抢。等女眷们走了大半,他这才探头向屋内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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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昌非建康,这里远离庙堂,少有条条框框的宫廷规矩。
桓崇又以从军为业,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宴会要参与,无忧嫁她日久,罕有机会着正装出行。是以,向屋内瞥去那一眼后,桓崇便再挪不开视线了。
他的新妇,梳了一头高髻,脸上只薄薄施了一层粉黛,可她立在人群之中,格外与众不同,就好像旁人都是些衰败的莲叶,只有她是那株亭亭的莲,正在幽幽的华光之下静静绽放。
无忧正和身旁的侍婢们说话,这时听到有仆役络绎道,“郎君!”
她扭头一瞧,正见桓崇立于门口,许是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