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多了起来,这日,桓崇和庾翼正在州府里忙碌,外面却突然来人,送了一封从建康来得家信。
即是家信,庾翼看了落款,便随手拆了开来。
信是庾亮妻子写来得,信上只说庾亮近来心思郁郁,茶饭不思,精神仄仄,病了有些时候了。恰好很快便又是一年元日,如若可能,她想邀请小叔和桓崇一道回建康来,一家人共度元日,说说笑笑,也好让庾亮的心境开朗些。
庾翼快速浏览一遍,他微微皱了皱眉,便把这信递给桓崇传阅。
这信件本身的内容倒没什么,但不知怎地,庾翼忽地就想起了兄长之前所写得“为兄大限之日亦不远矣”一句。
“小叔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桓崇伸手接过信去,读过一遍,担忧道,“君父病了?!”
庾翼安慰道,“没事。兄长的脾性你晓得,他待人严,待自己更严。邾城那次,是真地打击到他了,阿兄这回的心病,想必定是因此事而起。”
“邾城虽惨烈,但兵家之争,一胜或一负,不过常事耳。君父又何必如此自苦?!”桓崇道,“这次不成,下次再战,那石赵总有被我们打败的一天。”
“你还年轻,自然无所畏惧。兄长年纪大了,他更期望厚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