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发地向她转过去了。一望之下,却见无忧眨了眨眼,红润的菱唇微翘, 说话的语气一派轻松,“莫不是,庾君候把大家都调遣出去了, 独留下夫君一个看守武昌?”
女郎明眸善睐, 顾盼生姿, 笑起来时宛如一股温柔的清风拂面。
瞧着她娇俏的模样, 桓崇揪紧得眉头不自觉地就舒展开来,心中笼罩得那片阴霾也仿佛被这微笑给驱走了。
他伸出手去,轻轻将她的长发在指尖缠过一缕。
半晌后, 他那双长长的眼睫一抬,突然道,“夫人, 你素来见多识广。你说...若有一日,我从军营中离开了,凭我这张皮相,日后能不能安安心心地在家吃白饭?”
“诶?!”四目相对之时,无忧先是惊得一怔,随后脸色瞬间爆红。
可,尚来不得及扭捏,她那小嘴再是乍然微张,却是后知后觉道,“...你从军中解职了?!”
... ...
吾儿,莫忘远志,莫忘北伐...
从十岁那年逃出宣城开始,阿父的这份遗命便如枷锁一般,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身上。
桓崇不敢有一刻或忘。
这是枷锁,同时也是他前进的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