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后拜倒,分别道,“陶师!陶公!”
从患病以来,陶侃的身形便更显清瘦,但好在他的目光有神,今日的精神气色看来也是矍铄。他望着案下三人,微微一笑,向一旁的小陶将军示意,轻声道,“都起来吧。”
刚起身,桓崇便目露焦急之色,他道,“陶师,何以在此等候我们?!身体不好,便不要硬撑,还是...”
陶侃摆了摆手,“我虽已向陛下递了辞呈,但新的荆州刺史尚未任命,自当由我继续担当这份责任。”
他盯着桓崇额前那道显眼的伤疤,顿了顿,忽然道,“子昂,你在樊城的一战,胜而能惧,闻变不乱,兼之诱敌以谋,实展露出了大将之才!身为你的老师,于战术一途,如今,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传授给你了的。”
由于生病的缘故,陶侃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,但他这番话里的每一个字里都吐露出了笃定之意。
桓崇一怔,突地深深拜伏下去,“不,崇能有明日,全靠陶师的教导,我...我对陶师...”
陶侃口中发出了短促的一声,似是笑了。不待桓崇说完,他继而转向王恬道,“王郎君,这场战事,其实与你并无关系。全是我那不肖子的缘故,把你这个无干之人也给拖上了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