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参军道,“正是。”
石韬捋了捋胡子,大手一挥,也不逃了,道,“弓箭手,就位!咱们让那琅琊王家的小子尝尝这一手箭阵!”
说罢,石韬亦是回马搭箭,在重重的人潮中锁定了那一身红袍的王恬。
... ...
樊城之围,说来危机四伏,可王恬本人自从来了这里,便被桓崇安排在了大后方。
就算是防守阵容,甘衡也是很有默契地把他安置在了最末的樊城里,生怕他这位金尊玉贵的王家郎君接触到前线的血雨腥风。
所以,几乎要被呕死的王恬在这最后一战上,也是他这些天来真正意义上的一战上,杀红了眼睛。
他是王恬,是琅琊王家出来的郎君,是王敦的侄子,是王导的儿子。可为何人人都有机会杀除贼虏,而他却像个娘们儿似的,只能躲在最后一道防线的重重壁垒中,听着桓崇他们从前发来一份份的捷报?!
...只是劫掠后勤而已,有什么难度,又有什么意思?!
胡人罢了,连身为草莽的桓崇都可以轻易冲阵。他自幼学习文韬武略,就算没桓崇那般悍勇,又如何不能与石韬一战?!
于是,王恬在冲散石韬部的补给线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