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就在这时,直到他仰望着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桓崇的这刻,他突然意识到,桓崇和他是不一样...这个人天生就是属于军营、属于战场的!
然后,他瞧见桓崇嘴巴开合,最后向自己和甘衡吩咐了什么。他仅凭本能地颔首,只见军营的大门一开,那人将马鞭一抽,随后只听马蹄声隆隆,飞沙扬在空中,却又飘飘悠悠地荡下,才没一会儿功夫,这一千余骑便在地平线的那方消失了踪影。
...迎接他们的,不过是死亡而已。
可他怎么就觉得,他们最终会取得胜利呢?!
王恬定在原地,他向着桓崇消失的方向望去,竟是出了神。
... ...
旌旗残破,血流成河。
眼前的景象,让她不寒而栗。
这是一处战场。死去的兵士,死去的马匹,尸体横七竖八地胡乱堆叠在一起。
这一地的血腥和狼藉,似乎在向她昭示着之前的那一仗究竟有多惨烈。
她在这里仔细寻觅了半晌。过了一支倒下的旗杆,再向前走了几步,忽而有一角熟悉的白披风入了她的眼帘。
说是白披风,其实早已被鲜血染成了锈色,能辨认出来,也全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