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崇呢?他从陶家归于庾家,周旋于这几人当中,他的脑中到底又在想些什么?!
难道,他真是只是想向司马衍复仇?...或者,如现在陶侃暗示的那般,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?!
...如果,他做到最后,意图得是建康宫里的那一张龙床呢?!
无忧不由捂住唇,背上慢慢地渗出些冷汗。
... ...
那边,陶侃似是缓缓地咽下了一口水,再开口时,他的声音里都透出了一股疲惫,“阿崇...”
“你们都是我的孩子,我自是清楚。你之兄长,受限于天赋才能,只可为将,不可为帅...等我死后,陶家必会一代而盛,二代即衰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道,“但,也好在他为人赤诚,平日里待人不求回报。陶家纵然衰败,守成亦足矣。对于我陶家的子孙,老夫并无忧虑。”
“陶师!”随着一声重重的床板撞击声,桓崇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陶师,你在胡说些什么?!...你不会死的!陶家...陶家也不会散得!”
若说方才他的声音还只是微微有些颤,那么此刻,他的声音里便多了一丝哽咽。
无忧垂下眼帘。
陶侃轻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