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帘幔的正门道,“陶公与郎君,此时正在内中,夫人自去便可。”
... ...
仆妇走后,为凸显郑重之意,无忧振了振衣。随后,她放轻脚步,将帘幔掀起,步入屋中。
陶侃卧床的时间应是不短了,因为她一进了屋中,便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气。
她刚要迈步向里行,却听桓崇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,“陶师!连你也...?!”
他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颤,似乎含了罕见的激动。
无忧微微蹙了蹙眉。
而后,一个沧桑的声音悠悠响起,“阿崇,你冷静些!”
“...从把你带回来的那年开始,我就知道你心中有着不小的执念。”
桓崇顿了一顿,口气渐冷,却也多了些讥诮,“既然陶师早就知道,那...又何故要带我回来?!”
陶侃似乎沉默了良久,最后才道,“阿崇,你和我的性子,虽然并不相像...但奇怪的是,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我便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影子...”
他叹了口气,“你问我缘由...”
“我想,一是看中你身上的才华...二,却是有些长远、缥缈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