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她来了吗?”
那内侍听到陛下的召唤,回过身来,摇了摇头。
面前煮好的新茶,从滚开的热烫,再到中途的徐温,最后到热气散尽的泛凉。
司马衍叹了口气,将面前的那杯茶水,一饮而尽。
茶冷了,其中的姜辛味,辣得刺鼻,一入喉像被钝刀割了嗓子。
“陛下...”那内侍有些不忍似的,急道。
司马衍将那茶杯放下,他闭了闭眼,“行了,你们都下去吧,朕想独自待一会儿。”
... ...
内侍们都走空了,司马衍拧了拧眉心。又坐了少倾后,他独自一人,下了高台。
高台旁,便是荷塘。
他走到那水塘边,望着一池才刚刚萌芽的荷花,定定地出了神。
六岁那年,和无忧相遇时,便是在这处太子西塘。
闭上眼睛,似乎还能望见那玉团一般的小女娃,和他坐在一处,脆声叫他“陛下”。
司马衍瞧了一会儿,突地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道,“陛下?!”
他回过神来,循声望去,却见面前站了一身粉白的杜陵阳。
杜陵阳本就畏寒,今日的打扮也是层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