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地隔绝在了前院,这趟回新房的路途更是格外的顺利。
这让无忧大大地舒了口气。
新房宽敞明亮,云娘扶着无忧迈过门槛、绕过屏风,最后终于坐在那张宽床上。
她还待再向无忧叮嘱些事项,这时,那桓崇却冷冰冰地望了她一眼。
云娘无法,只好回了一礼,带着一群侍婢退了出去。
... ...
人都走空了,屋中便空寂下来。
只剩下他们二人,桓崇的目光有些放肆似的,去瞧那安静坐在床边的女郎。
越瞧,他的唇角越是翘得厉害;越瞧,他那黑瞳中的波纹越是柔和。
望过一阵,他才慢慢地踱步到那女郎的身前,又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一般,他缓缓地屈起单膝,默默跪在了她的身前。
桓崇的视线低,这么仰头,刚好可以看到她那只生得小巧的下巴。
然而,还未等他再多欣赏几眼,那只小手却将扇子往下移了移,把那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。
桓崇笑了。
她是曹统之女,才华横溢,出口便是锦绣文章。
他再是胸无点墨,也不敢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