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却是越趋越烈,等那曲调到了感情的最高点,他忽地将手往弦上一按,七弦嗡鸣,戛然而止。
桓崇一怔,却见曹统抬起头来,隔帘与他相望,口中不咸不淡道,“桓郎君来了?”
他的语气极为平淡,仿佛面前不过是一个初见的陌生人。
桓崇亦是隔着帘子,低头向他行了一礼,“曹公。”
... ...
仆役打帘,桓崇入内。
曹统淡淡地瞧了他一眼,道,“坐罢。”
曹统的琴台正对面,正放了一个蒲垫,想来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。
桓崇再行一礼,他将袖中的那包茶叶拿出,双手奉上,恭恭敬敬道,“曹公,此乃昔汉时淮南国霍山一带所产的黄芽名茶。听闻曹公好茶,我寻得不多,还望曹公笑纳。”
曹统“哦”了一声,盯着他的目光稍变,再一开口,却讽道,“此茶名贵,郎君好不容易搜到这些,何不留给你君父品尝一番?”
正因那茶名贵,以桓崇之力,又能搜得多少,其实个中大半还是庾亮的私人收藏。
见桓崇僵了一僵,曹统微微一笑,对那仆役道,“即是桓郎君有心,你就收下。”
“吩咐云娘,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