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会哭泣,又怎能哭泣?!
此刻,一向自负的桓崇对着她,竟无端地生出了一种歉疚来。
小女郎什么都不知道,她只是洞察敏锐、好奇旺盛而已,他又何至于待她这般苛刻?!
而他一旦发起怒来,便是凶神恶煞。方才那时,她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...
小舟划得速度,渐渐慢了下来。
桓崇沉默了片刻,他忽而低声开口道,“曹家无忧,你别难过...”
... ...
小女郎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得话,她像个木木的小玉人似的,纹丝不动、一言不发。
甚至连个眼角风,她都没向他扫来一个。
桓崇挫败地低下头去,他搓了搓牙花,顿了顿后,终是道了一句,“...是我不好。”
致歉不难,难得只是之前心中的那道坎。
桓崇望着她,却见小女郎的眼睛,这时才轻轻眨了一眨。
隔了好半晌,她小嘴一张,冷声道,“郎君无有不好。古人云,‘交浅而言深者,愚也。’是我不好,是我蠢到要和郎君攀交情,才会惹得郎君这般不快。”
桓崇张了张口,一时哑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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