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世大族衣冠南渡,每到休沐日,天气晴好时,众人便常在建康郊外相邀宴饮。”
此事,桓崇自是知晓。
晋人尚风雅,好交□□乐。北方丢了,来了南国,这些士大夫们也不忘饮酒行乐、发散谈玄的那老一套。
他刚刚嗤笑一声,又听无忧道,“我听阿父说,有次众人坐饮,周侯望着大好的春色,忽然叹道,‘风景不殊,正自有山河之异。’那便是说,风光一如往昔,可叹山河却易了主人。”
“在座诸人听了,都是流泪不止,可只有王公一人愀然变色,道,‘当共戮力王室,克服神州,何至作楚囚相对!’”
王公,便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导了。
“‘戮力王室,克服神州’...”她方说完,桓崇的眼光就变得悠远起来。
俄而,他微微颔首,“王公不愧为朝堂之首。中原不复,南来士人,多是志气消沉,借酒消愁,少有如此远志者...”
“曹娘子所言,并非一个故事这样简单。未知,究竟何意?”
无忧抿了抿唇,眸子一掀,便透出无尽的光芒,“无忧是曹家女,亦是司马家的后人。”
“我自问虽是女儿身,满腔心志却不输丈夫。因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