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躲在墙角,还能看到阿母背过人去,悄悄地抬手抹眼泪。
他心中有些隐约的恐惧,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。
由春入夏,再由夏入秋,他呆呆地望着建康宫中的太子西池,看着一池的莲子长成密密的荷叶,再由如盖的荷叶生出亭亭的莲花,最后花谢结藕,留下莲蓬,徒余满池的残败凋零。
等到最后一片粉白的花瓣随着秋风落进泥塘,他“噔噔”地跑到了阿父的房间。
还没进屋,他便自发地将脚步放轻。
刚向屋中探进个头去,阿母便敏锐地回过身了,他“嘿嘿”一笑,小声嗫嚅道,“...阿母。”
随后,窗边榻上的阿父竟慢慢睁开了眼睛,冲他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来,“衍儿...”
... ...
阿父今日,居然这么快就睡醒了!
他“嗖”地一下就跑到阿父病榻前,惊喜道,“阿父!你醒啦!”
因着兴奋,他的声音比起往日来要稍微大了一些。
母亲皱了皱眉,不高兴道,“衍儿,小声些。你阿父还病着呢!”
他悻悻地瞧了母亲一眼,赶忙用两只小手将嘴捂严。
就在这时,他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