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如今他会这般,定然是难过了。
阿父和他的朋友们总是夸赞她头脑机敏,口齿伶俐,有魏武之风。此时,她应该说些好听话出来的,可不知怎地,她竟连半句安慰都吐不出来。
桓崇却似乎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。俄而,他伸出一手捂住脸,再是深深地吐了口气,“你见过的...再是鲜红的血,等到干了,颜色便转暗,成了绛色...”
“绛色?墨菊!”无忧浑身陡然一颤。
“呵,曹娘子怕了吗?”桓崇咧开嘴角,向她自嘲一笑。
他的声音无比冷清,“黄花自是绚烂无比,可终归太过光明,配不上我这种人。”
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朵白云,白云蔽日,天色忽然间就暗了下来。却听桓崇淡淡道,“绛色就不一样了...”
“绛色是血迹干涸的颜色,多适合我们这种刀头舔血的军汉...”
... ...
无忧闭了闭眼,她忽而伸手握住了他身侧那颗攥紧的拳头。
女孩的手心无比柔软,却又无比温暖,握住了他的手还不够,她又固执地将他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,最后再把那支墨菊塞进他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