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崇却没再看她一眼,他回转过身,向江家的厢房望去。长出一口气后,再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收回到自己腰间,道,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也速速离开此处。”
“你...”令宣盯着他那身血淋淋的缞麻服,刚出口一个字,就听到阵阵钟鼓声从前方的大殿传来。
... ...
钟鼓之音,声声彻耳,后院各厢房中也纷纷传出了动静。
令宣顿时慌张起来,“不好!‘三通钟鼓,浴佛方始。’这是第一通,再来两通,浴佛典礼便要开始了!”
她的话音刚落,桓崇便拉着她闪至一侧的墙背。二人刚藏好身,就见陆续有好几处厢房开了门,衣着光鲜的世家子弟们有说有笑,纷纷从后院赶赴前殿。
桓崇不由皱眉,如此这般,想来在三通鼓声停歇之前,后院恐无安宁。
正在这时,那边几位少年结伴朝着江家兄弟的厢房而来,桓崇手握成拳,刚要飞身闪躲,却被那小童从后拉了一把衣袖,“郎君!”
眼见着几人就要过来了,那小童却在此时与他纠缠不清,桓崇不禁低喝道,“放手!”
他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,“你自去寻你双亲,免受牵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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