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给林乱开门,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。
林乱最后只好抱着枕头悄悄爬上床,还是抽抽搭搭的。
他以为碎衣睡了,小声骂他。
“坏,真坏。”
碎衣稍稍动动发出些动静,他就一动不动,不敢出声,连抽泣都压低了声音,硬生生自己憋回去,像个小可怜,连碎衣自己看着他那副样子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。
他哭到最后往往窝在床脚就睡了,翻个身就能滚到床底下,碎衣半夜再把他抱到床里面,帮他换好衣服。
这是他从战火里抱回来的孩子,碎衣是一点点看着他长大的,看他一点一点从拘谨怯懦的苍白孩子长成现在张扬跋扈的小少年。
林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面前,他熟悉,他了如指掌。
他知道林乱想要什么,讨厌什么,他知道怎么讨林乱欢心。
碎衣慢慢松开林乱的头发,把头埋在林乱颈窝,蹭了蹭。
可现在,林乱说不必。
那时候的点心也罢,这时候的马也罢。
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觊觎着他守了十几年的人。
这个认知让碎衣略有些不爽,可他依然没有太过担心,他知道林乱的性子,到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