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大人让他来读书?他启蒙了吗?有没有参加过童试?”
青衣小厮终于将教喻带来了,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先生,李洛阳判断此人多半有些老花,不仅眼角挂着眼屎,看人的时候脑袋前后俯仰总是在不断的调整焦距。
教喻先生姓胡,学堂里大多叫他胡先生,也有叫“胡教喻”,李柏作为体制内的人,自然是一口一个“教喻大人”。
“教喻大人,这孩子乡下来的,启蒙嘛是有了,童试却没有参加。”
“哦,没有参加过童试啊,那是准备增广还是附学呢?”胡先生眼底很快闪过一丝狡黠,李柏没留意,李裸眼却看的分明,心头便有了准备。增广和附学都意味着需要付出大量的资源,而这些资源的直接拥有者,便是眼前这个老花眼的胡先生了。
“这个……”李柏的脸色有些难看,他本以为有县令大人的“口谕”,很多事情可以简化,却不料人家胡教喻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,后面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。
“小子见过胡先生。”李洛阳不想让李柏过于为难,就主动站起来向胡教喻鞠躬为礼,胡教喻却摆手拒绝道:“先不要叫我先生,我且问问你,何为先生,你若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,再行礼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