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里昼短夜长,屋外还是黑压压的,秦子赢已经起身了,兀自穿着衣服,并未上灯。他自幼习武,夜视能力自然不在话下,锦瑟睡眠浅,略有动响就会半眯着眼眸醒来,自他搬过来,秦子赢便每日都自己更衣穿戴了,如今锦瑟怀了身子,愈发易乏贪睡,可这浅眠的毛病半点不见转好,秦子赢摸黑起床都成了常事了。
“不再睡一会儿了?”床榻上传来动静,锦瑟坐起身来,掀了被子下床,又点燃了床头烛台上的蜡烛,秦子赢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去。
“睡不着。”锦瑟早就醒了,昨晚在他怀里睡得并不安生,醒了两叁回,醒来就发现自己枕在他肩上,浑以为是在梦里,可这人的体温也是真的,扑通扑通的心跳也是真的,不是梦。
“你从前也这样服侍过秦子沛?”看着锦瑟熟练地为自己穿衣结带,秦子赢轻吐着气说道,音才落地,薄唇便抿成了一条直线,眉头微跳了一下。
锦瑟拿着腰封的手顿时停在他腰前,面目一滞,胸口起伏得沉重起来。这个名字,许久未曾听到过了。愣了愣才将腰封围在秦子赢腰上,又将腰带围绕在腰封中间系好。
秦子赢知道这话不该问,秦子沛这叁个字,是他们二人共通的伤疤,一触就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