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向床那头摸过去,拿出一个画轴来,边打开边道:“我每天都抱着娘亲睡觉,想娘亲的时候就打开看看。”
画轴一寸寸拉开,纸上描摹着一个倚在窗前的白衣少年,身姿秀颀,青丝半绾,明眸善睐,笑的温暖。这是从前秦子沛为锦瑟作的画,他还画了许多不同姿态的,坐着的锦瑟,看书的锦瑟,练字的锦瑟……锦瑟也都一一见过。
画轴全部铺展开来,右下的章印却不是秦子沛的,而是隶书篆刻的“秦子赢印”四个字,朱红地印在白衣少年身旁的空白处。
这不是秦子沛的原画,而是秦子赢重新找人临摹的。
目色变得深沉,锦瑟一时不知究竟是何感想,心里有些尘封的东西在翻涌,他并不想弄明白那是什么,只用力地压制平复,把画轴又卷了起来。
“瑟儿乖,以后,娘亲陪着你,把画收起来吧。”锦瑟顿了顿,还是以娘亲自称,叫瑟儿把画轴拿起来。
晚上的时候,锦瑟帮两个小人儿洗漱干净,与他们一同躺在床上,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孩子。
“瑟儿,你还是和简儿一样,叫我爹爹,好不好?”锦瑟不想打破孩子的希望,但实在听不得娘亲这个叫法,甚感难受,还是开口纠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