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一团白雾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那双原本修长如玉的手指被冻的又红又肿,犹如铁棍一般僵硬,连最简单的弯曲动作也无法完成。
再这么搞下去,别说杀尧白,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个问题。
“阿嚏——”应长楼重重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随即低头就在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青龙的被褥上一顿乱蹭,透明的流涕正好擦在炯炯有神的龙眼上。
这个冬天冷的不像话,现在明明只是初冬,按道理来说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,却偏偏整日大雪飞霜个不停。
“来人,轿子准备好了吗?”应长楼哆哆嗦嗦的大喊,牙齿不停的打颤。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,断断续续。
外面的人听到响声,急忙小跑进来。他身形瘦小,头上耷拉着一对白色的兔耳朵,打开的门缝刚好只容他一人通过。饶是如此小心,突然灌入的冷风也让床上之人抖的更厉害。
应长楼快速把全身埋在被子里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坐在床中央。直到感觉冷气消失,才露出鸡窝头般的脑袋,通红的鼻尖还挂着两条冰柱。
“启禀妖君,轿子已备好,您是现在动身吗?”兔耳少年一直低垂着头,进门之后跪在床边三尺远的地方。双手拱合,整个上身几乎都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