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因过度劳累心悸病发而死后, 赵钰缅怀兄长,迟迟不肯接受先皇遗诏让他继位的决定, 反而是留在铄城悼念兄长中可见一般。
但国不可一日无君,在众多士大夫的轮番劝谏下, 赵钰总算是应了下来。
接新皇的车架已经停在驿站门口很久, 邵大元帅的队伍也早就准备就绪,却迟迟无人出来, 接人的宦官急得直擦额头上的汗。
“哎,刘将军。”方公公抓住经过的刘胜。
“公公有什么事吗?”北方军营的大老爷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宫廷里的宦官,不是因为他们身体怎么样,他们就是受不了宦官们那斤斤计较的劲儿。因此被叫住的刘胜脸色并不怎么好。
“唉,什么事, 这不是等王,啊呸, 皇上出来吗?他去哪儿了?”
“王爷吗?”刘胜脸色缓和了点儿, “他啊,在那里吧。”
刘胜指的是远处的一大片山林, 春天了,树上大多萌发出了绿色的新芽,虽说看起来还是光秃秃的,但多少也多了许多生机。
而最有春天气息的还是杏林谷里那一大片的杏林了, 白色的杏花开满了整个山谷,风一吹,一连串的花瓣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,在这漫天的白色中,一抹黑色在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