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烦请邢讲官将此物转交给狄将军,我这里拜谢了。”
邢立文眼中的犹豫一闪而逝,随即便接在手里,又问:“娘子可还有话转达?”
“没什么话,狄将军见了这东西,自然就会明白。”
谢樱时语声干涩,勉强说出这句话,已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邢立文面色也愈发郑重:“娘子放心,在下必定竭尽全力,不负所托。”
言罢,深深一躬,转身快步而去。
谢樱时怔然无语,泪水终于涌出眼眶,颓然坐回椅中。
脚步在空寂的廊间促促踏响,不多时便来到门口,内侍尖细的嗓音朗声道:“太后娘娘召见,谢家娘子请随咱家来吧。”
谢樱时抬袖不着痕迹地拭了拭脸,起身回头时,面上已淡色如常,不见丝毫伤痛,道声“有劳”,盈盈出门,沿着长长的通廊一步步走向赭黄垂幔后的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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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更时分,雨下得更紧了,风一裹立时飘飞四溅。
檐头下那几盏灯早被打湿,烛火摇曳,黄朦朦的糊成一片。
刑场对面,绵延里许的高墙铁壁般横亘在那里,将阴阳生死两界分隔开来。
沉重的牢门徐徐打开,幽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