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吩咐的,侯君想听的便是这个吧。”
“好,敢做敢认便好,总归本侯还没完全看错你。”谢东楼将盏盖一丢,长身而起,“收拾一下,搬去城南别院,从今日起,无论我谢东楼,还是永昌侯府,都与你再无任何瓜葛。”
皇甫宜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下,但还是凑近唇边抿了一口,慢慢咽入喉中。
“侯君以为自己当真了解奴家么?”
谢东楼已经走到门口,闻言停步:“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本来没什么可说,但想想,有些话还是明言的好,毕竟十几年朝夕相处,总是不好让侯君蒙在鼓里。”
皇甫宜搁下茶盏,走过去端然闲适地坐在他刚才那张交椅上:“说句不敬的话,侯府虽大,择不开的也就是当年那场恩怨,中京也早就街知巷闻,若阿沅有个三长两短,我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,但凡是聪明的便不会有这个念头,可我真就做了,侯君以为妾身就真的蠢到自寻死路了么?”
谢东楼霍然回身,眉角抽跳:“是谁指使你做的?”
“这话要是说出来,妾身可就真是大不敬了,听说阿沅的小姑今日进宫去了,怕是要早侯君一步。”
皇甫宜盈盈起身,转向里间,